第34章 :选拔大赛-《至尊剑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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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嘉正站在欣雨的旁边,滔滔不绝的说着,兴奋若狂。可惜欣雨的情绪并没有被其带动,场面显得极其尴尬。
“大哥,他怎么进来了?”思嘉见欣雨没有反应,无趣的向四周打量,欧阳木羽的身影很快就进入了他的视线。
“大哥……”思嘉疯狂的挥手叫道。
看到思嘉的召唤,欧阳木羽不得不走了过来。
“大哥,你怎么进来了?难道你也想参加比赛。”思嘉好奇的问道。
欧阳木羽没有多说,他的脸色尽是机械般的表情。
“八号。大哥你真报名参加选拔赛了?”思嘉突然看到欧阳木羽手中的号码,大声叫道。
“恩。”欧阳木羽点了点头,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的欣雨。
可惜欣雨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,一直没有回头。
“八号,你的号码还真是前面。”
“大哥的对手是修真专业的周白雪。”思嘉在查询机前面输入了号码,低声说道。
“周白雪?”
“这里是武斗场,不是文斗场,你知道吗?”
“你是不是想找死?”欣雨突然转头怒吼道,她的声音变的极其沙哑。
看着欣雨黯淡的脸色,欧阳木羽顿时哑然,他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他本想告诉两人,他已经找到了修气之点,恢复了部分真气。
“对啊大哥,你体内没有修气之点,就算有,也不可能是周白雪的对手,你这样只是送死。”思嘉担心的说道。
“实话告诉你,周白雪的修真实力我最清楚,她属于惊人的后起之秀,就连本校的修真冠军黄俊明都未必是她的对手。”
“你要是想死,没有人会阻拦你。”欣雨疯狂的咆哮道,几日来的烦闷终于倾泄了出来,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欣雨是爱欧阳木羽的,她的失控完全证明了这种深刻的爱。她如此疯狂咆哮的原因也正是担心欧阳木羽的安危。
“谢谢。”看着欣雨如此激动的神色,欧阳木羽心如刀割,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如此转变。难道追求幸福的代价如此昂贵,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?
欧阳木羽点了点头,他倒吸了口气,平静的走回了原处,他的表情静如死水。
“你们……”思嘉抓着脑袋,迷糊的看着两人,一头雾水。
“周白雪?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位对手竟然叫做周白雪。”欧阳木羽自言自语道,他顿时想起了蜀山学艺的周白雪师妹,点滴的生活回忆让他陷入了沉默。
“回忆真美,只可惜物是人非……”欧阳木羽感叹道。痛苦的回忆真是根深蒂固,他再次感受到穿心的苦痛。
时间总是在沉默中爆发,欧阳木羽伤感的失去了任何知觉。
“大哥,马上轮到你了。”
“不过我觉的……”思嘉重力的碰了碰欧阳木羽,犹豫的说道。他害怕没有修气之点的大哥受到伤害。
“我弃权。”欧阳木羽睁开眼睛,郑重的说道。他并没有害怕,弃权的理由只是周白雪这个名字。
远远听到欧阳木羽的话,欣雨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,她不由的放下了心来。
“预选淘汰赛第四场,周白雪对欧阳木羽。”场上的广播一直重复了三遍。修真比试场上,还是未见一个人影。惊异的裁判员左看右看,这才看到双方同时弃权的旗帜。
对于欧阳木羽的弃权,大家并没有任何疑惑,不过对于白雪的弃权,这是任何人都琢磨不透的。周白雪的实力是公认的,她的无上剑法美妙绝伦,令人惊异。
“欧阳木羽?真是好笑,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位对手竟然叫做欧阳木羽。”
“看在死去师兄的面子上,我就让你竞胜一场。”周白雪摆弄着手中的宝剑自言自语,童年的回忆让她陷入了短暂的回忆……
预选淘汰赛的规则是每位选手将按顺序安排两场比试,只要胜出一场,就可以竞级到下一轮淘汰赛。对此,自信十足的实力人物周白雪根本有持无恐,她只想静观其变。
“周白雪弃权,欧阳木羽弃权。”场上的广播再次念道。
“欧阳木羽弃权?”
“还想让你白赢一场,真没想到你那么怕死,真不会把握机会。”周白雪自嘲道,她的脸色多了一丝无奈的笑容。
“好了,该回家休息了,第二场比试的时间可能是安排在后天。”白雪默然念道
就在周白雪走出预赛场的同时,她不由转头看了看那位怕死的欧阳木羽。
欧阳木羽一身白衣,风流倜傥的样貌看似亲切。
“师兄……”周白雪情不自禁的叫道,那熟悉的身影,几乎不变的容貌,让她陡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真的是师兄……简直一模一样……”周白雪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,她激动的难以言语。
“师兄不是死了吗?难道他没有死?”
“师兄当年深藏不露,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原因?”周白雪思索了起来。在众师兄师姐中,她对欧阳木羽的感情最深。
见到死人复生,这确实是一个天荒夜谭似的奇迹。不过周白雪真的见到了。
欧阳木羽的死而复生,令周白雪万分惊诧,她惊诧的捏了自己几下,这才证明自己不在梦中。
“师兄?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原因?”周白雪灵机一动,她冷静的脱下上衣,将面容完全包裹,然后她灵活的跳跃到欧阳木羽的身旁轻声说道:“欧阳木羽,剑仙最得意的徒弟欧阳木羽。”
“剑仙?”欧阳木羽陡然抬起头来,他看到一位蒙脸的女子站在身旁。
“跟我来……”周白雪继续说道。
“你是谁?”欧阳木羽惊讶的大叫了起来,他觉的这个声音极其熟悉。
“欧阳木羽,快跟我来。”周白雪再次叫道,她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。
欧阳木羽紧跟着白影,一直追到唐泉大学的后山。看着白影不快不慢的身形,他不禁有些纳闷,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坚定了他的意志。
“真是奇怪……”欧阳木羽暗自嘀咕着,但脚步从未放慢。
两人一路你追我赶,很快的穿过一片密林,来到了一片绿影丛丛,环境优美的空地之上。
就在这时,白影忽然就停了下来,背对而立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欧阳木羽出声问道,他不明白白影引他来到这里,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“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白影的身形轻颤,缓缓的转过身来。
一张娇美的容颜瞬间展现,长长的睫毛迎风而起,那清澈无比的眼睛,闪着动人的光影,樱红的嘴唇轻抿而起,说不出的诱人。
“你是……”眼前的脸是那般熟悉,让欧阳木羽一时间惊呆。
“师妹……”
“师兄……”
沉寂多年的心,就在这一刻猛然爆发,那陌生又熟悉的情感再次浮现在两人心头,他们四目相对,眼睛包含着的是泪,是酸,是苦,还有激动与思念。
曾经以为彼此都已经不在人世的两人,在这一刻,只剩下无比的感叹,以及感谢老天宽厚的仁慈,恍然间,他们又回到了那艳阳高照,清风微拂,绿树成阴,小河潺潺的蜀山之上,两人谈畅心事,回味着往昔一幕幕的快乐,以及莫名的情愫……
偌大的空地上,两人相对而坐,虽然都有些羞涩,但目光依然未从彼此的身上移开,似乎想把多年来的思念,倾注在里面,生怕一眨眼,对方又突然间消失一般。
“师兄,当时我可是亲眼见你已经……可是为什么……”周白雪并没有说出那个“死”字,生怕这么一说,师兄又突然消失在她面前。
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假死吧……”欧阳木羽有些敷衍道,那时他确实是真的死去了,还在先祖房内遇到了他们的师祖,并在师祖口中得知解脱之道,但就在选择与师祖解脱的那一刻,他亲眼看到师祖被玄道亲手所害,灵魂化为灰烬,而后他便什么也忘记了。他知道,神仙姐姐救了他一命,不过这却是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那你醒来的时候,师傅他们……他们……还活着吗?”周白雪神情悲哀的问道。
欧阳木羽浑身轻颤,周白雪的话再次让他触景生情,那一具具无声的尸体,在他眼前静悄悄的躺着,他叫着,喊着,没有人应他,四周如死一般寂静,空气中只有他呼吸的声音,师傅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,一直在他眼前晃过,仇恨,无奈,还有期盼,相互交织。
“师兄……师兄……”周白雪见欧阳木羽神情呆滞,那双深邃的眼睛滑落点点泪花,不仅心头一阵刺痛,明白自己的话让欧阳木羽想起了痛苦的回忆。
“唉……”欧阳木羽无语的回过神,发现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湿润,泪的痕迹顺着脸颊轻轻滑落,在空中闪着晶莹的光,随后没入泥土之中。
“我醒来的时候,师傅他们……他们就死在我的眼前……死在眼前……”欧阳木羽呢喃地重复着,泪光再次闪落。
“师兄,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?”周白雪的神情忽地有些黯然,她深深感到欧阳木羽内心的痛楚。
“寂寞、无助……还有背负着师门血海深仇的无奈……”欧阳木羽的眼睛渐渐迷离,回想起蜀山之上,血染大地,看着师傅,师兄弟妹们的尸体一具具地呈现在眼前,那时的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,几乎丧失所有的理智。
“唉,当年我恨师傅,不过……”周白雪的眼中闪起晶莹的泪花。
“不过后来我知道了,师傅他早已预料到师门变故,才故意让大师兄护送我下山,保存嫡传一脉……”周白雪说到多年未解的心结,心中自是感叹万分,只见她神情激动,双掌握拳,颤抖不已。
“大师兄送你下山?难道他还活着?”
“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师傅真是用心良苦,大师兄现在可好?”欧阳木羽长叹了一口气,眼前总是浮现着师傅死后的那一幕。
“三年前一别之后,我们就没有见面,不过有人回报,他现在正在蜀山派,潜心修炼,师门变故,对他打击颇深,他的心结应该比我们更重才是……对了,春风师姐,林严师兄还有王强师兄,他们也都免遭一劫,那时,师傅怕春风师姐参加你的祭祀,会痛上加痛,所以提前让人护送她到蜀山派静养……”
“什么?春风师姐,她……她……”欧阳木羽乍听之下,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情,激动的抓起周白雪如玉藕一般雪白的双臂,将她紧紧抱住。
“春风师姐,她也没事,没事……真是太好了。”
周白雪对于欧阳木羽突然间的举动,反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,这么多年来,从未有人如此亲密的接近过她,如果换作他人,恐怕早就被她一掌打飞到三丈之外,可眼前之人却是她的师兄,一时间,也慌了神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好在欧阳木羽激动一会后,立刻清醒了过来,见自己居然将周白雪抱在怀里,俊白的双颊瞬间红通一片,急忙放开了周白雪,尴尬万分。
“师妹,我……我刚才太激动了……所以……”欧阳木羽手忙脚乱的解释道。
“呵呵,好啦,没事的……”欧阳木羽心慌的模样,在周白雪眼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可爱,对于刚才的尴尬,眨眼间也化成了虚无,相反的,她的脸上露出了多年来从未见过的笑容。那如花儿般美丽绽放的笑容,足以倾倒世间的男子,周白雪的美,无与伦比,她的笑,更是让人陶醉在情海之中,不可自拔,当然,欧阳木羽也不例外,就在周白雪展露笑容的那一刻,他的心就已经被深深的折服。
“师妹,你的笑,还是那么的美……就像当年一样……”欧阳木羽情不自禁赞道。
“当年……我记得当年我一时任性,缠着你要流云心法,还冲动错手伤了你,而你却没有怪我……现在想来,我当时真是有些无理取闹了……”周白雪回忆着,言语之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了,几年一晃而过,她的心智就如她的修为一样,变得沉熟稳重。
“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,现在的你,已经长大了,长大了……”欧阳木羽笑道。
“不仅仅是我,师兄你也改变了不少,但我却无法形容你的改变,因为我觉得你有些让人看不透……”
“以前你那种锐利的眼神,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,和现在又有所不同。”周白雪深深的凝望着欧阳木羽,眼神相互重叠在一起,因为在她眼里,他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。
“会吗?我怎么没有感觉到。”欧阳木羽犹豫着,不知该如何出口。
“师兄,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周白雪看出欧阳木羽的异态,不由追问道。
“唉……或许一切都在命运的安排之下,自师门变故以来,我突然发现体内失去了修气之点,已经无法修行,很长时间来,在痛苦的回忆下,我放弃了修真,不过……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见到了你……”欧阳木羽轻叹道,他终于明白命运弄人的意思。
“什么?怎么可能?不可能……”周白雪一听,双眼圆瞪,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欧阳木羽,她当然知道体内无修气之点,意味着什么,但她却无论如何,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。
“师兄……”周白雪的目光流露出同情,此刻,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不过,她知道失去了修气之点,对于她的师兄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。
“别说了,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,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恢复了部分真气。”欧阳木羽嘴角轻勾,露出淡淡的微笑。
“那这么多年,你都是这样过来的?”周白雪有些无法想象,那时没有修气之点的欧阳木羽是如何度过这段日子。
“改变方式。下山后,我整整在家中看了三年的书,只有看书的时候,我才能暂时忘记师门变故,师傅师兄弟们惨死的痛楚。”
“那段日子,我就好像行尸走肉,过得没有任何知觉,不过书籍让他学到了很多……”欧阳木羽欣慰的笑着,其中却隐藏着一丝无奈。
“真是难为师兄了……”
“对了,你过得好吗?你现在的修为看似惊人。”欧阳木羽话题一转道。
“师兄太高估我了。若不是当年师兄牺牲多年修为,为我打通生死玄关,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……”周白雪谦虚的笑道,而对于欧阳木羽,则是充满了感激之情。
“打通生死玄关?”欧阳木羽十分不解道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一时间,欧阳木羽不知该从何想起。
“难道师兄忘了吗?当时我错手伤了你之后,赶忙替你调息疗伤,结果差点走火入魔,还好师兄及时出手相救,还替我打通了生死玄关……师兄对我的这份情意,我永远都不会忘记……”周白雪神情激动道。
“是这样吗?”欧阳木羽皱了皱眉,虽然还是无法理解,不过见周白雪一脸坚定的模样,也并没有多想。
“对了,师兄,师傅传你的无上剑法全都学会了吗?”周白雪眨了眨美丽的眼睛,好奇的问道。
“无上剑法?为什么这么问?那不是师门的绝学吗?一般人是不能修习的……”欧阳木羽有些吃惊的问道,他不明白周白雪话中的意思。
“当年师门大劫,师傅特将无上剑法传于众弟子,希望有人能逃过一劫,潜心修炼,重振师门……”周白雪玉首轻摇,神情落寞,提到无上剑法,总让她想起师门那最后一别时的情景,令人伤感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欧阳木羽点了点头,当年师傅在月圆之夜传他无上剑法前半部,而在机缘巧合之下,他又在先祖房内,遇见了师祖,习得无上剑法后半部。当然,这是个天大的秘密,只有欧阳木羽一人知道的秘密。
“师兄……师兄,你怎么了?”周白雪摇了摇有些出神的欧阳木羽。
“无上剑法确实精妙,蕴涵着天地奥妙,到现在我也只能勉强领悟几分精髓……”说到修真绝学,周白雪向来如此陶醉。
“师兄,有空的时候和我讲讲你对无上剑法的理解,我知道你一定悟出了精髓。”周白雪恳求道。在她的意识里,欧阳木羽始终深藏不露,他的修为也是最为惊人的。
欧阳木羽笑着,举目望天,轻风拂过,树影依依,恍然间,又回到了从前,与周白雪一起在山上度过的欢乐日子,仿佛往事重现般历历在目……
欧阳木羽与周白雪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,时间在温存与回忆中,天色渐渐黯淡,黄昏的光,总是显地朦胧而醉人。
“师妹,时候不早了,我们还是下山吧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周白雪轻笑着点了点头,这么多年来,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日。
夜寂静如水,月光清淡,将大地微微蒙上一层淡黄的光,朦胧而又带着一丝神秘。
锈迹斑斑的大门内,是一间废弃的仓库,风儿轻吹,破损的玻璃窗摇晃不止,响起“兹拉”的声音,四周很静,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汽油味,闻起来不太舒服。
昏暗的光亮,将一道人影拉地老长老长,有些扭曲变形。
人影穿过锈色的大门,“哒……哒……”坚硬的皮鞋底部重重的扣着地面,碰撞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,沉重的喘息声陡然而起,阴沉,好似不带一丝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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