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九章 回 三-《嫡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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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祖母那儿有客在忙。”范安阳挽着丁筱真的手,“二舅母真好,把两位表姐留着陪我们。”范安阳暗翻白眼,心知肚明二夫人为何不让人来喊她们。
关于那些老太太、太太们见了她,总是不自觉的把话题歪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,她也很无奈好吗?话说没几句,就央请她代为引介郎大夫,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,帮她们引见郎大夫?她没那么自以为是,觉得自己在郎大夫跟前有那个份量。
外祖母似是想看她会如何应对,完全不插手干涉,是想知道她的傻病到底有救没救?范安阳暗叹口气,以前看人被家人疼爱呵护,觉得很羡慕,却从不知道,亲人之间也会因利益亲疏而有差别待遇。
院长妈妈曾语重心长的跟她说,人都是处出来的。
那个时候,她听不太懂,但现在,她稍稍有点懂了。
外祖母当然不是不疼她,然而相比起自出生就长在身边的丁筱真姐妹,她这个外孙女自然要差一层,她都看出来二舅母非常积极为儿女婚事相看着,外祖母岂有不知的理?想想也是,外祖母她们又不是搬来广陵长住,总要回东陵的,丁修伦他们的婚事迟迟没着落,要几时才能回去啊?
没几日,杜云启离开广陵,回厩去了。
本来他少爷还想赖,后来是范安阳一语点醒梦中人,“谁说你得一路赶着回去啊?反正你是棋状元,回京的路上,一路与人切磋棋艺,四处寻访高手对奕,甚至回京了,也不用急着回家,只消在婚礼前几日到就好,免得把杜相急出病来。”
此话一出,杜云启抚掌叫好,范安柏和杜云寻互看一眼没说话,范安岳却是兴高采烈的补充道:“那简单,每到一处就给杜相写信,嗯,一到就写,但要离开时才寄。”
范安阳噙着笑花,“就算有人想使坏,接了信追过去,也只有扑空的份。”
虽然不觉得万家人还有那个心思搞这种事,不过两个小的很开心的你一言,我一语的玩得很乐。
杜云启得了主意,轻车简从的先行离开,押送丁家、王家贺礼的管事、丫鬟们则是随后缓行。
送走了杜云启,杜云寻很干脆的又住到范家去了,云渡飞几次故计重施,想拖着他留在书院里讨论画作,都被范安柏以不好负其兄所托为由,下学时便将杜云寻裹带回家去。
把云渡飞气得牙痒痒,又无计可施,回过头想再为难范安岳,才从其他学生那里知道,这小鬼的祖父是太傅,云渡飞一听就气虚了,不敢再找范安岳麻烦,只能回家拿范安岳交上来的画出气,没想到画作全不见了!
云渡飞气得跳脚,云夫人嗫嚅半晌才道,她兄长来找他要画,想要请如意绣庄将他的画作成落地大屏风,好给他岳父当寿礼的,云渡飞回书房仔细检查一番,发现大舅兄将范安岳的画一幅不落的全挑走了,而他的画却没挑走半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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