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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妙龄摇摇头，不停叹息：

    “与方家就更没有仇怨了，他还是上等奴仆的时候，喜欢混迹赌场，欠了好几万的债，被人追杀进方府。

    我爹我娘念旧情，不仅没有逐他出府，还办他垫付了一半的债务，降他为下等奴仆，帮他与赌坊达成和解——以后每月偿还定额赌债，慢慢还清。

    方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，爹娘都以为，正是因为在我们绝境时帮过他，他才一直对方家不离不弃。”

    “别小看了人性。”

    冷明月眸光一敛，调动神力放开神识渗透隔壁方坤的住处。

    布置在每个房间的结界，挡不住她的神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房间未满，隔壁只有方坤一人居住。

    此刻的他左手拿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布偶，右手攥着匕首往布偶脸上不停扎，三角眼泛着绿色的怨毒。

    “该死，该死，该死！”

    “方妙龄，你爹娘有钱也不肯帮我偿还全部债务，该死！”。

    “你也该死！我伺候你这么多年，你敢打我巴掌，将我辞退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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