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宋福生微皱眉进屋。 钱佩英问他怎么啦?谁又找来啦?可不行再喝酒去。 “倒不是寻我的,是刚才国公府来人告诉,老太太被留在那了,让放心,说是要留下吃完晚饭才会送回来。” 钱佩英将柴火塞进灶坑里,急忙站起身:“怎么去了那里?不是去见陆三。” “陆三临时有事,国公府的老夫人,估么是寻思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,别让白跑一趟,正好都是年纪大的人,能说说话,就给叫去啦。” 夫妻俩边说话,边进了屋。 进屋后,宋福生坐在炕沿上,有些心不安。 “老太太到了那种地方,能不能胡说八道?别失了分寸。” 钱佩英是用围裙擦着手纠结: “她奶一天天大嗓门,啥也没见识过,可别看啥都直眼。 那种大宅子里的奴仆,听说都是见人下菜碟的人精。 她奶脾气还不好,可别和奴仆之类的拌了嘴,出了啥岔头,那就丢了人。” 电视剧都是那么演的,有些奴仆不是个好东西,比主子们还爱瞧不起人。 宋茯苓终于停下笔:什么乱七八糟的。 “你俩轻点埋汰我奶。 我奶没有那么弱。 她有一颗向上向美的心。 人家我奶也是能欣赏美好事物,懂得藏拙的。 只要国公府,别将金子堆满屋领我奶参观,她就看不直眼。” 马老太不知道背后给几个儿子儿媳们吓的不轻。 大伙听说她去国公府做客,还埋汰她拿不出手。 要是此时能知晓,她定会说:难怪你们这些人在俺心里只是“路人”,俺很疼小孙女也是有原因的。 …… 伸出手,指引美景时,长公主露出金玉戒指、腕香珠。 她一身布衣,身上也只简单佩戴这几样,就已经是很低调了。 并且,从出了花厅后,领着马老太逛园子,长公主就让马老太和她并肩走,说话也用“咱们”。 咱们这样的老年人,咱们这样已经当了祖母的人。 用称呼,来填平她和马老太身份之间的千沟万壑。 而马老太也表现的笑谈自若,只略比长公主走的慢小半步。 身后跟着随行的两顶轿子和一队丫鬟,这么多人看着她,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。 马老太心里一直有种底气。 那是小孙女在生活中,无处不在不停暗示的给予。 或许,也是她自己心底本身就向往生长的东西。 那就是: 公主,国公夫人,您的安乐富贵、锦衣玉食是经历。 我的粗茶淡饭,如何种地,如何在困难期,寡母当顶梁柱带儿女节俭过日子,如何卖点心走街串巷吆喝,如何带领村里农妇们给前线战士做奶砖,那些通通也是我的经历。 “这国公府啊,它就是叫这名,其实就是个家。 和你们寻常百姓家一样。 只不过,我却不能像你们一样随时随地出去走走。 有些时候还没有你们自在。 就得将家盖大一些,让我也有处地方走走,景多一些,能让我少了出不去门的遗憾。” 长公主示意马老太看那假山上的小瀑布。 马老太嘴上说着:“美啊,听那流水声都觉春天来啦,”心里却:这些石头能盖多少石头房。 看见那河水,老大个池子了,像望不到尽头,那上面还停着一座石舫,马老太站在桥上:这得能养多少鸭子大鹅。养鱼也行啊,养鱼。 长公主就笑着指向桥边: “走,咱们下桥,去那面的凉亭坐坐。” 且告诉马老太: “我啊,就爱在这季节,要么去那船上坐坐,要么就在这凉亭里吃吃茶,听着那面的笛声,一定要隔着这河岸的,恍恍惚惚,隐隐约约,听的才自在。” 马老太就笑着告诉长公主,说老寿星,我也稀罕那恍恍惚惚、隐隐约约的。 “这不是盖房子嘛。 原来住的,除了烤炉房都扒了,我三儿一家就搬进村里借住。 他住的那屋,离我借住的不远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