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这……用盆泡啊?”宋福生急忙趿拉鞋接了过来。 “恩。” 陆畔看着宋福生:怕您吃不饱。 那你倒是说出来呀,别总放在心里想。 说出来,别人才会知道,才会更感动。 不习惯。 即便陆畔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,宋福生望着热乎乎冒热气的芝麻糊,也一脸为难感动了。 “那行,我我我,我吃。” 宋福生才吃了两口,陆畔就走了。 走之前,陆畔的嘴还蠕动了两下,或许是想嘱咐宋福生放心歇着,想告诉一声他一时半会回不来吧。 但最终啥也没说,脚步都没停就出了帐。 宋福生掀开帐帘,扒眼望了望。 看到陆畔拐弯了,去旁边营帐了,急忙带小跑回来,捧着盆就跑。 帐前的几位亲卫兵,就看到先生鞋也没穿好,端着冒香气的盆跑了两步又回来找鞋,趿拉着重新向后排营帐跑。 “富贵呀,姐夫,你们都睡没睡,来来来,吃。” 自个吃不下,不能硬吃,那是浪费粮食。 芝麻糊多珍贵哪。 九族众兄弟立马都起来了。 他们睡的是陆家军一位偏将倒出的营帐。 “哪来的?”高铁头两眼冒光问道。 还是岁数小,有好吃的就兴奋,都忘了自个耳朵的伤痛。 大郎他们几个小子也急的,等不及用筷子勺,干脆用手指往嘴里挑芝麻糊。 “三叔,甜,真甜!” “陆畔给的,小将军一直惦记着咱们。别别别,别都吃了,我舀出点儿。谁那里有碗?” 九族男儿以为宋福生舀出一半,是要送给陆家家丁们。 应该的。 陆畔的亲卫们和夜间巡逻的却看到,先生捧着二大碗直奔伤兵营帐。 宋福生小心地迈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伤兵。 寻到白日里他给剜腐肉的几个年轻孩子。 十五六岁、十六七岁的小伙子,本来疼的就没睡着,一看到先生来了,立马强挺着疼要坐起身。 “别动,不便动的我喂你。” 一口芝麻糊入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