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。 任族长急了:“他们惨。” 任公信两手插在袖子里,心里一哼:我不信。 任族长:“远了先不提,就提他们才来到村里时,还要靠救济粮糊口。救济粮啊,乡亲们。那都是潮了捂了的低价米粮,不定是几年前存的粮,他们就靠吃那个维持。” 任公信忽然抬头,怒视前方的任族长: 任尤金你个糟老头子,哪壶不开你提哪壶。 不是他们惨,是我,我惨。 不是他们在吃潮了捂了的低价米粮,是我在吃。 他们吃的都是我给的精米细面。 我最惨的是,用精米细面换糙粮还断了顿,上面不给发救济粮了。 想起这茬就想哭,你说这事上哪讲理去。 宋阿爷他们也很尴尬,被任家村村民们的一双双眼睛望着:那我们到底该不该惨啊? 任族长心里也气。 上面让拿村里的逃荒户举例说事,起到教育意义。 可是他们村里的逃荒户根本就起不到教育意义。 多亏提前取材,深吸一口气,任族长正要大声背诵宋阿爷他们一路上遇到的坎坷,连耗子都没放过都吃过。 下面的村民们又给打了茬: “都要冻透了,族长爷你到底要说啥。” “就是,你可别乱举例了,”举例失败。河对岸这伙人不惨,连他们的小伙伴,年前给他们送礼鸭子大鹅的那伙逃荒同乡也不惨。要是向他们看齐,该哭的是我们。 “有惨的,我告你族长叔,在五福村。那家伙哭的,救济粮一停,坐家拍大腿哭。可要我说,那是他家没能耐。” “您是不是想说让俺们省些吃,别乱造化,现在皇朝不易?晓得啦,早就寻思好了。” “是,我都寻思好几宿了,愁坏了都。” 任族长泄气,行了,散会吧,一个个都是大明白。 过桥后,宋福生有些疑惑,任族长怎么忽然开起动员大会。 原来古代也爱搞这一套吗? 可咱现代搞这一套会直接说出目的,任族长磨磨唧唧的却没有说出个一二三。 问那老头子,那老头子还反问他:“后生,你是怎么看这事的,我不知道啊。” 怎么看的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