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七章 守墓人-《替天行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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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青虹和麻雀并肩站在远处望着罗猎的背影,麻雀道:“为什么不和他好好谈谈?”

    叶青虹笑了起来:“想说的时候他自己自然会说,他若不说我永远不会问。”

    麻雀道:“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年他去了什么地方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叶青虹反问道:“重要吗?”

    麻雀愣了一下道:“难道你不关心?”

    叶青虹道:“这些年我想得是他能否平安回来,虽然我始终相信,可我的信念也有过动摇,我担心他出事,担心他再也不会回来,而现在,他平安回到了我的身边,虽然瘦了一些,可毕竟平安回来了。”她欣慰道:“上天对我们已经不薄,我相信他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我都会爱他像从前一样,现在不会改变,永远也不会改变。”

    麻雀由衷感叹道: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喜欢你了。”

    离开苍白山之后,罗猎并未选择直接返回黄浦,他先去了瀛口,身为福伯的关门弟子,他理当前往吊唁。

    福伯已经下葬,他的坟就在南满图书馆西北的公墓,张长弓因为东山岛那边有事,他和瞎子一起都没有随行,而是直接前往奉天,经由奉天乘车南下。铁娃也随同他们一起离开,只剩下罗猎一家和麻雀留在瀛口,不过这次的分别不会太久,几人约定,五月端午,全都到余杭相聚。

    福伯的坟墓非常普通,墓碑上刻着他的生日和忌日,照片都没有一张,为福伯立碑的是盗门满洲分舵的刘洪根。

    罗猎一家将祭品摆上,在福伯的墓前跪了下来,罗猎道:“师父,徒儿不孝,没能在身边送您,我回来了,我带着老婆孩子给您老人家叩头了。”一家人恭恭敬敬给福伯磕头。

    麻雀也是美眸含泪,等到罗猎一家祭拜完毕,她又独自祭拜。

    罗猎向叶青虹道:“我打算在这里守上几日。”

    叶青虹点了点头,她知道罗猎向来重情重义,他是福伯的关门弟子,福伯对他关爱有加,身为弟子理当为师父守孝。叶青虹道:“反正也没什么事情,我们多住几天就是。”

    她跟麻雀说了罗猎的想法,麻雀道:“我要尽快回去,玉菲还在黄浦,我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来。”

    叶青虹道:“这你倒不用担心,她暂时不会有危险。”她对此很有把握,蒙佩罗有把柄被她抓住,此前程玉菲之所以能够绝处逢生,全都是她威胁蒙佩罗,迫使蒙佩罗出面。

    回去黄浦给程玉菲帮忙其实只是麻雀的一个原因,主要是她觉得罗猎一家人团聚,自己跟着总不是那么回事儿,觉得自己多余,所以才急于离开。她笑了笑道:“陈昊东为人阴险,而且还有个藏在暗处的白云飞,至少我和玉菲能做个伴。”

    叶青虹道:“我们也会尽快返回黄浦,玉菲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,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
    麻雀点了点头道:“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在一起,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,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要操心。”

    叶青虹道:“你帮我转告玉菲,让她凡事不要轻举妄动,罗猎回来了,任何事等他回去再做处理,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。”

    麻雀笑道:“我明白,你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罗猎和叶青虹并肩望着麻雀远走的背影,叶青虹道:“她对你可真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罗猎道:“怎么?吃醋了?”

    叶青虹挽住他的手臂道:“你当我是个醋坛子?考虑一下,我不介意你多娶一房姨太太。”

    罗猎道:“毛病!”他忽然扬起手来,一颗石子向远处射去,石子射到一块墓碑上,然后弹射向右侧,在另外一块墓碑上再次弹跳了一下,反射到先前墓碑的后方。

    墓碑后传来哎呦一声惨叫,一个老头儿捂着脑袋从墓碑后逃了出来。

    叶青虹挡住平安,生怕周围会有埋伏,不过看情况只有那老头儿一个。罗猎却认出了那老头儿,惊喜道:“老秦头!”老秦头是南满图书馆的车把式,也是福伯的老友,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那就是盗门中人,知道老秦头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,罗猎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
    老秦头捂着脑袋疼得呲牙咧嘴,这还多亏了罗猎没有搞清目标而手下留情。老秦头叫苦不迭道:“门……门主……您这个见面礼……真是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叶青虹笑道:“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墓碑后面,没开枪打你都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老秦头带着脑袋上的大包来到罗猎面前见礼,罗猎道:“你一个人?”

    老秦头叹了口气道:“人走茶凉,现在的人势利得很。”他看了看罗猎:“门主,您这趟走得时间可真是够久。”

    罗猎笑了笑,并没准备向他解释。低声道:“我师父走得还安稳吗?”

    老秦头向周围看了看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罗猎一家跟着老秦头来到公墓旁边的小屋,原来老秦头已经成了这里的守墓人,老秦头请罗猎坐下,又去烧水泡茶,叶青虹让他跟罗猎说话,她去做这些事。

    老秦头道:“长老的葬礼是刘舵主出钱给办的。”他口中的刘舵主是满洲分舵舵主刘洪根。

    罗猎心中暗忖,这刘洪根倒还是一个重情义之人。

    老秦头道:“长老生前就多次表明葬礼务必要低调,所以也没请什么,是刘舵主坚持要办,可葬礼当日也没来什么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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