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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恨云还是很爱于净,施法消去口的血腥,又对着水面招手,收回一枚青色海螺,她有点奇怪：“怎收回来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刚要仔细打量,惊雨已经拉住她一道游向海下水晶宫：“路上又救人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,有个几代供奉的人,船上还挂着刘字旗号,就当给个面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,青色螺壳在恨云袖里闪动一下,不明显,有种更高一层道韵掩盖住波动,她们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半路上,小小龙女打量姐姐秀丽的脸颊,突是奇思妙想：“君在南海兮妾在东,日日思君不见君,哈哈……一年才见一回,是不是很像汉人故事里的牛郎织女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是女儿家,哪有比牛郎织女？”惊雨素好学,一丝不苟纠正妹妹偏差,刮了下她的鼻：“要说也是你和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恨云皱皱鼻,不满哼声：“别提这个负心汉,说会来看望却七八十年都不见人,又不是没了男人就不活,咱姐妹就不能自己过？”

    “地上下土时间流逝不同啊,他或忙于战事……”惊雨给夫君开脱一句,随口问：“什么叫自己过？”

    “真想知道？”恨云眸闪着晶亮光芒,凑在她耳说了几句,最后促狭：“……上次和夫君一起时,我们不是试过么。”

    惊雨怔一下回想起羞人的事,脸色骤通红,一把推开她：“你个野丫头,整天不说好的”

    “哎呀呀,有人恼羞成怒了……”

    笑闹声远去,越往海下深处,就越少见生物,安静无声。

    陆上人间的阳化还影响不到这里,金戈和烈火的变革冲击,都被一层层海水所抵消,到这里只剩下水世界,透着幽冥冷寂的黑脉源力,磅礴无尽……

    的自然岁月在这辽阔浸透,无始无终,时间都缓慢下来,使人不由深深感染,坠入沉渊的感觉。

    水处下,心善渊,沉渊有大危险,也有大机遇。

    静谧单调环境下容易让凡人的感知丧失,不想得抑郁症或发疯,或是天生娴静,或是脑洞突破天际的乐观性格。

    龙女姐妹俩各占其一,这才能守得住寂寞,不被这片浩瀚海洋源力同化,而在七十多年里突飞猛进,龙珠五转蜕化真龙——即仙格一种,她们因此从这片暗面源力超脱出来,这不能说是侥幸。

    “这十年,我有些悔了……”惊雨这样说,有点突然。

    恨云闻言怔怔,心有灵犀,叹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之后,就是漫长的沉默。i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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