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铜盆里烧着纸钱和黄纸。 而在墙上挂着两幅悼念的画像,其中一张画像画的就是昨晚那名老妇人,老妇人和蔼可亲,带着慈母笑容。 老道士也注意到了灵堂上的画像,他皱了皱眉头,很快便捋清了事情:“田施主,能否请问个事,你给令慈定的是什么颜色的棺材?” 田满贵见眼前两个假道士还继续纠缠不清,想继续骗子,刚经历中年丧母又丧子,本就心情不好的他,气得脸色更加铁青了,态度恶劣道:“这有什么好问的,你们来我家行骗,不是早就打听清楚我家情况,就连家母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,怎么可能不知道家母和幼子怎么死的!” 说完就要赶人。 但是老道士不为所动,脸上表情十分严肃的再次询问:“田施主,你还没回答我们,你给令慈定的是什么颜色的棺材?” 这时候晋安主动护在老道士面前。 见老道士不肯走,田满贵不耐烦道:“死于疯狗咬死,棺材店老板说只能葬黑棺。” 闻言,老道士转身掀开板车上的布条,露出一口红漆光亮的棺材:“昨晚张施主找到我们时,指定说要红棺,说红棺是喜丧,希望能给儿子儿媳带去好运,两口子和睦的继续往下过日子,不要再天天吵架。” “而且她还特地叮嘱我们,给她准备打狗棒上路,说城外野狗多,她害怕野狗。” 老道士边说边推开棺材盖,露出大棺材里还有一口小棺材,正是给田满贵的老母亲和幼子准备的。 还从大棺材里拿出两根今早买的打狗棒,证明他不是在说假。 在场的田家人都听得骇然失色,老道士再次拿出那张字据递给田满贵:“这是昨晚张施主在我们这定的货,每件事都标注得清清楚楚,田施主可以过目下。” 田满贵接过字据,眉头紧拧看起来。 这个时候,晋安留意到站在田满贵身边的一名妇人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色,她与晋安目光接触的刹那,肩膀一颤,人心虚的慌张低下头,晋安目光沉吟。 老道士继续劝说田满贵:“田施主请你相信我们,我们真不是那些江湖骗子,我们也不是来图财的,棺材的钱张施主已经付过,你们不需要再另外付款。” “你们让我们把棺材送进去,我们一放下棺材马上就走,我们绝不是来骗钱的。” 这时晋安突然插嘴一句:“张施主不仅找我们定了红棺,还定了一场法事,超度亡者,钱张施主都已经付过了。” 老道士一愣,好在他反应快,点头应和道:“没错,钱都已经付清了,不会要一个铜子儿。” 说实话,今天这事换作谁碰到,都很难接受,但大家见晋安和老道士确实不像是来骗钱的江湖骗子,而且事情说得有板有眼的,可信度大增,正好他们还没请来法僧开坛做法事,今天正好把事情都办齐了。 再加上老道士接下来靠着游方江湖多年的三寸不烂之舌一通解释,田家人半信半疑的让家族年轻子弟把棺材抬进灵堂。 “陈道长,家母真的说过用红棺发喜丧吗?”看着被抬进灵堂的两口红棺,田满贵眼里有感伤。 老道士微微摇头,严肃道:“不是张施主想发喜丧,是张施主为了家庭和睦,为了儿子儿媳着想,所以特地叮嘱用红棺发喜丧,希望能给后辈转运,田施主,令慈生前最放心不下你们这些后辈。令慈为儿孙操劳了一辈子,人走了还是一直记挂着后辈。” 田满贵眼眶通红,忍不住落下眼泪,他脸上表情不像是作假,这是个大孝子。 就在一群人边说边走进院子时,晋安环目一圈院子,发现院子里栓着一条恶犬,那恶犬已经被人打得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,伤口处连断裂骨头都露出来了,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。 晋安:“这就是咬死人的那条恶犬?” 田满贵咬牙切齿,当场就拿起老道士买的打狗棍,抽得恶犬哀嚎不止以此发泄:“没错,就是这条恶犬咬死我娘和独子,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它,给我娘和我那才五岁的儿子报仇!” “但是就这样死太便宜这个畜牲了,我要在出殡那天,再亲手剥皮放血杀死这个畜牲,用它的血祭奠我娘和独子的在天之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