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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云铮把顾明烟拉到一边后，抬起她下巴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顾明烟把手抽出来，直视他：“泼钟瑶硫酸的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秦瑶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她。

    顾明烟抿了抿嘴，说：“在包厢里我们吃完了饭出去时，你突然拉住了我，让我走在后面，钟瑶开门准备出去，你又突然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力，让她站在包厢门口，你当时知道外面有人等着泼她的硫酸，所以你才不让我走在前面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厉云铮挑挑眉：“我就知道瞒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顾明烟感到一丝茫然：“你知道秦瑶一早就要下手，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知道秦瑶会用硫酸害人，还会约钟瑶和王若纭出来吗？你不会，明烟，我了解你，你心软，心里有底线，害人性命的事你做不出来。但我不一样，只要能达到目的，我谁都可以牺牲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出门时，有一辆大众车跟在我们后面，我的人把那车逼停了，审问了之后才知道是秦瑶派人来盯着你，她不止派人盯着你，还派了人盯着钟瑶。”

    “像上次那种你被她绑走的事，不能在发生了。你想让秦牧流放她，想把她赶到国外去，那就不能心软。”

    厉云铮摸摸她的脸蛋，眼神狠戾：“不把秦牧逼到悬崖边上，他不会妥协的，狠毒的事你做不出来，那就由我来做。”

    顾明烟动了动嘴巴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到现在她才明白，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。

    他知道秦瑶在盯着钟瑶。

    所以就让她约钟瑶和王若纭出来吃饭。

    他甚至猜到了秦瑶会在今天动手，所以在包厢里，才拉着她，不让她走在前面。

    厉云铮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，扯了扯嘴角：“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，怎么知道她的想法，只不过她的动向我都掌握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她派人在暗中盯着钟瑶，还知道喜宴结束后，她一直在调查钟瑶的身世，前两天她还托人去弄了硫酸，以她癫狂的性子，不难猜出她想要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约钟瑶出来吃饭，盯着钟瑶的人，自然会把这个情况告诉秦瑶。”

    厉云铮嘴角噙着浅浅的笑，“秦瑶恨你，也讨厌钟瑶，如果我是她，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，一瓶硫酸泼出去，不管是泼到你身上，还是泼到钟瑶身上，都能让她解恨。”

    顾明烟怔怔看着他：“那王若纭呢，为什么让我也把她约出来？”

    “有王若纭在，今天这出戏才能唱下去，一个是他想娶的女人，    一个是他金屋藏娇的女人，还有一个是他妹妹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厉云铮挑挑眉，“我都有些好奇了，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明烟看着这样的他，不由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将所有事情都摸透了，这样深的心思和手段，难怪自己上辈子逃不出他的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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