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旁还有七八个汉子,一人守着一辆马车。 苏良靠近时。 那些汉子都甚是警惕地看向他。 苏良连忙拽住马绳,道:“诸位,莫误会,我没什么恶意,我是个外地做买卖的,想来齐州做点小生意,但一路走来却发现都是齐州商人外出,而无外地商人入齐州,不知是何原因?” 那中年人见苏良气度不凡,非齐州口音,后面跟着的两个随从也甚是英武,一看便是非富即贵,不由得笑问道:“你应该是才来京东路吧?” 苏良点了点头。 中年人说道:“外地商人嫌弃齐州剪径者太多,都不愿来齐州,都是我们将货送出去,然后将外地货进过来,数年来,已成惯例。” 苏良一愣。 “不应该啊!现在齐州还有很多剪径者吗?我听说两个月前,齐州知州曾亲自带领厢兵清剿了盗匪呀!” 在苏良担任推官时,齐州的剪径者甚多。 基本都是官道附近的村民,主业种地,副业打劫。 作案时,有人蹲守放哨,有人拦路截客,不伤人,劫富不劫穷,劫民不劫官,自有一套江湖规矩。 官府来抓,他们便朝着山林湖泽里跑,防不胜防,很难管束。 不过,随着王安石和司马光的到来。 此种情况已经有了明显改善。 二人曾带着厢兵清剿了两次,且因分田,很多剪径者已经金盆洗手了。 王安石还曾向赵祯汇报过,称齐州的剪径者几乎已经销声匿迹。 苏良记得甚是清楚。 而今,这位中年人称外地人嫌弃齐州剪径者太多。 苏良顿时不知自己该听谁的。 中年人听到苏良说到厢兵除盗,不由得露出笑脸,道:“年轻人,你知道的不少啊!” “我告诉你,现在的齐州几乎没有剪径者了,不管白天走还是晚上走,不管走官道或小道,都很难遇到剪径者。” “但是……但是外地商人根本不相信。” “他们就觉得京东路剪径之人甚多,又以齐州境最多。有人甚至称齐州是:十个百姓九个盗,雁过拔毛兽留皮。” “我告诉过很多外地人,齐州已没有剪径者,但压根没人相信我。现在,齐州绝对要比青州、郓州、密州更加安全,但就是没有外地的商人愿意过来!” 中年人一脸无奈。 听到这番话。 苏良顿时明白,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剪径之人的事情,而是齐州的名声彻底臭了。 就像一条被牲口尿湿透的被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