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现在走在坑洼窄小的公路道上,才有了些许实质感。 “可怜可怜,行行好吧,我的孩子正在发高烧,我没钱买药……” 街道上冷冷清清,越往前走就越没了人气,家家户户连灯光都早早熄灭。 只有街边睡着草坪的流浪汉,还在哀求偶尔路过者帮助的女人。 “嚎什么?有这功夫不如洗洗自己去卖!”对街躺着的流浪汉骂道,“又不是没有,长得不好看便宜点混口饭,活下来不比那身干净皮重要!” 他缺了一条腿,骂的时候正在截掉自己多余的裤腿当袜子。 五月份蚊虫欢快,咬的他睡不着。 被骂的女人抿紧唇,抱紧了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,崩溃落泪:“宝宝,你不要吓妈妈,你不要吓妈妈,妈妈只有你了……” 一只很干净的手伸过来,摸过孩子的额头。 女人怔愣,抬头看向面前十岁出头的小孩儿。 “烧得厉害,先买点发烧药吧。”白术收手,“跟我来。” “哎哎哎!好!好的!” 女人忙起身跟随,其余流浪汉看白术打扮动了歪心思,刚要出声拦路白术便一偏身,露出了腰后的手枪。 流浪汉顿时熄了火,没人再去找死。 门诊打针买药,白术交了足够的费用,没给女人钱,只是临走前托护士买些食物给母子两个。 已经是凌晨一点。 白术扭动脖颈,从门诊出来刚要往回走,步伐突地一顿。 “呜……救命……” 细微的呜咽声和被搪塞回去的求救声一闪而逝。 白术敏锐捕捉,看向自己的左手方的一处民居小楼: 三四个穿着白色研究服,戴着隔离面罩的人强硬地按住一个女人从院里走出,注射麻药后抬上担架,还有人抱着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。 这装扮是……污染防治所?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