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們只希望自己能跑快一點,盡快到達安全的地方。 但是隨后響起的三槍告訴他們,“只要跑得比最后一個人快,就能逃過死亡。”這句話在今天是不適用的。 死得不是跑在最后的人,而是跑得最快的三個。 最靠前的一個,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倉庫的大門,然后后心中了一槍。 他倒在地上,眼神中滿是不甘和絕望。 一步,就差一步,他就能躲開那個索命的羊圈了。 前三個人被殺了,但這并不能阻止剩下人求生的欲望,他們玩了命地向前狂奔。 然而,這密集的雨簾似乎并沒有對羊圈里的人產生阻礙,他們的視線似乎能夠直接穿透大雨。射擊精準而又致命。 又有五個人倒在了“黎明之前”。 反倒是后面的那些腿腳慢的人都還活著,他們甚至有意地放慢了自己的步伐。 等到又有三個人被擊倒后,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動了,他們如木偶一樣站立在雨中,被雨水沖刷。 槍聲突然停止了。 弗雷德耳邊的劇痛讓他痛苦不已,但更讓他絕望的是,他發現羊圈里對他們進行攻擊的人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。 這是一場屠殺,就像他們剛才屠殺羊群一樣。 他們肯定是在玩一種游戲,在玩弄自己這邊的人。 他們想告訴自己,他們想讓誰死,就讓誰死;想讓自己的人什么時候死,就什么時候死。 正當面如死灰的弗雷德還在腦補時,羊群中心的位置突然有只“羊”動了動。 陳劍秋把自己腦袋上的那塊大大的白色帆布又往上拉了一拉。 他蹲著的腿有點麻,周圍羊的膻味兒有點重。雨太大了,這破帆布還是沒有辦法和后世的防雨材料相媲美,他的褲腳和上半身已經全濕了。 這帆布遮雨遮了個寂寞。 剛才槍里的十三發子彈打完了,他取出了子彈,重新進行了裝填。 隨后,陳劍秋再次把頭上的帆布支棱起來,開啟射手模式,繼續瞄準弗雷德的狗腿子們。 可他突然發現,這幫人都站立在雨中如凋塑一般不動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 “莫名其妙。” 陳劍秋懶得去考慮這幫人在想什么,打固定靶更好,不用耗太多神。 連續的槍聲響了起來。 于是,“凋塑”倒了,求生的希望,破滅了。 弗雷德的腦子尚且還是清醒的,他大喊了一聲:“都臥倒啊!”之后,便疼暈了過去。 眾人聽見之后,也顧不得那么多,全部都一下子撲倒在泥水里,哪里管地上都是些什么。 他們趴在地上瑟瑟發抖,手中緊握著槍,生怕對面羊圈里的敵人們殺出來剿殺他們。 然而,陳劍秋并沒有這個打算。 見目標都變成了“伏地魔”之后,陳劍秋也停止了射擊,他收起了自己的步槍。 詹姆斯那邊,雨下的極大,他們也壓根看不清雨中的狀況,所以除了詹姆斯以外,二樓的兩人都跑到一樓去檢查人員傷亡和房屋受損的情況。 牧場中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靜默,只聽見雨聲和動物的叫聲。 新墨西哥州的雨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 雨漸漸地小了,天空中的烏云逐漸散開,太陽悄悄露出了他的面龐,陽光順著云的縫隙射了出來。 弗雷德身邊那位有情有義的手下,先是推倒他,救了他一命,現在又救了他第二命。 他從自己包里掏出急救的玩意兒,替弗雷德做了簡易的包扎,竟然止住了血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