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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初母亲坠楼的时候，她也是慢了一步，没来得及拉住母亲下坠的身子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她也是慢了一步，对他说出事实的真相。

    “对，你说的对，我是……利用了你。”王语心缓缓地张开口，坦白承认道，“因为我自己无法对付谷家，所以只能依靠你，来帮我让谷茜瑶入狱，让她付出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他眯眼盯着她，“那么车祸呢？车祸真的是谷茜瑶撞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谷茜瑶是想要撞我，不过当时我也有能力可以避开，我只是……没有避开……”然后，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，完成了她的复仇！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他死死地盯着她，胸口处起伏着，一种莫名的疼痛，似乎在不断地自心口处蔓延而开，“王语心，你还真是敢啊，居然这样利用我，为了报仇，你甚至不惜让谷茜瑶开车撞你，你真不怕死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，“那时候，我必须要赌一把。”

    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事件，如果不是她被撞的话，那么也许谷茜瑶今天依旧在逍遥法外。

    “赌一把？”他的声音陡然一变，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，强迫她仰头看着他，“你是在赌你的命够不够长，还是在赌我够不够蠢？”

    他那凌厉的目光，带着一种少见的痛楚。

    王语心有些怔忡地看着易谦墨，相处的这段时间中，她见过他的很多眼神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却唯独没有见过他此刻眼中的这份痛楚。

    而这……是她带给他的吗？

    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只是在赌你对我的感情，有多少。”她辩解道，“因为你对我的感情，是我能依赖的唯一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来说去，还是我够蠢，竟然会蠢到爱上你的这样的女人，蠢到分不清你对我到底是喜欢还是利用。”他冷声道。

    她脸上血色全无，“谦墨，我……我对你不只是利用，我……我是喜欢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还未说完，便已经被他直接打断了，“你是想说，你是喜欢我的，对吗？那么你在利用之余，还喜欢我，我是不是还需要表示感激呢？”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，更加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颚，“王语心，你让我觉得恶心！”

    明明下巴此刻都像是要被捏碎似的，可是奇异的，她却并不觉得痛，

    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，恶心吗？原来……他对她已经觉得恶心了。是啊，她做出那样的行为，难道还奢望着他真的能够原谅她，继续爱着她吗？

    是她亲手践踏了他的那份感情，现在不过接受着这份恶果而已。

    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曾经考虑过无数次，要如何乞求他原谅的那些话，最终只化成了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一句对不起，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？”他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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